《寻找我家》的思考 – 云家社区

《寻找我家》的思考

  人的一生总在寻找,从出生第一次睁开迷茫的眼睛,就在寻找乳汁开始,年青的时候我们寻找爱情和事业,至到人生的暮年,我们最终栖息在某一弯青山绿水之间,当我们最后合上自己疲惫的双眼,也就停止了寻找,这个世界对谁再也不去眷恋。人生就像在演戏,白天在舞台上演累了,休息一个夜晚;一生演累了,便是长眠。 “我为什么眼里饱含泪水,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”,很多人读到得是对祖国之爱,我读到的是人生于斯,长于斯,老于斯的依恋,我们缘于尘埃,归于尘埃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心缩得很紧,在某个最温柔的角落,也许永远栖息着一抹寻而不得的遗憾。

  追求或寻找结果无论怎样,最美好的是这种过程,就像很多同学带着美好回忆高中生活一样。抚过桌角二三十本厚厚的书籍,有一种辛酸后的愉悦,在这方孤独的角落里,我细细读过,感受过。“诗心虽相通,只是路不同”略过浮世的功利情节,那种已经沉淀在血液里的东西是不可能改变了。人为什么要让别人改变自己呢,性格可以去完善,而不是去改变。有人说诗歌是非常个性的东西,一首诗就是一种情感的释放,只是看你的敞开程度和处理的技巧。我总觉得这些话用在做人上更合适,得与失,一定要有自己的色彩。

  人与人之间不断在异化,陌生。世界越是喧嚣,人的内心就会隐藏越深。《寻找我家》也许就是深切感悟到人与人之间的这种隔阂,“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”这是人鬼殊途,情缘难断的无奈,苏轼在妻子辞世9年之后依然深情隽永地写下这首词。今天人们的情感淡薄的如此让人心痛。无论这个世界情欲和物欲如何让人诅咒,相信还有一份清醒的人性,在某个孤寂的夜晚做一番自己的内心审查,也许会咀嚼到很多很多。

  爱在——人类便有希望在这个星球上生存。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真感情!

  附《寻找我家》原文,这是苏大2010年考研文学评论里出现的文章,感觉写的很有深意,让人思索。

  我开始寻找我家。

  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丢失了自己的家的。我们这座新兴的城市并不大,我曾经骑着摩托车在阳光灿烂的时候围着这座城市不停地寻找,找遍了大街小巷高楼平房,都没有找到。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,我到电视台去登广告。

  我的广告词是这样拟写的:某男人因不慎丢失家庭一个,内有30岁的年轻妇女一名,外带一六岁男孩。另有家具什物若干。记忆中家庭住址在×××街××巷×号,有见到者或帮助找到者,请通知电视台广告部转,必有重谢!我把广告词交给部主任,部主任又将它交给台长。台长大笔一挥作了指示:现在丢失家庭的人很多,据统计在我市30─40岁的男女青年中,丢失家庭率高达67.8%,且还有不断上升之趋势。这是一个值得特别注意的问题。为帮助他们尽快与家人团聚,凡来我台登播寻找家庭广告者,一律免费!我高兴地谢过台长,留下呼机号码千恩万谢一番,出了电视台。

  我走在春天的大街上。此时杨花柳絮正雪花一样舞蹈成一道迷人的风景。我在风景里驻足。一对情侣旁若无人地相拥着走过我身边,在不远处亲吻。放学的孩子们唱着儿歌鸟一样扑打着如雪的杨花。我想如果不是丢失了家,那一对情侣应该是我和我的妻子,这一群孩子当中也应该有一个是我的儿子。可我的妻儿现在在哪里呢?我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
  登出广告的第二天上午,我的呼机叫了。那时我正在一家豪华宾馆里睡懒觉。我复了机,是电视台打来的。他们已经为我找到了家,一会儿就派车送我回去,要我立即去电视台!

  我激动万分,坐着电视台的车踏上了归家的路。车子七拐八绕,在一个高大的建筑物前停住了。广告部主任领我绕过高大建筑物,踅进一条小巷,在一个古铜色的铁门前停住了。他和蔼地对我说,到了,这就是×××街××巷×号,你回家吧!

  我掏出钥匙开门。啪,锁开了。我终于又一次走进了自己的家。我看见妻子正在客厅猫腰撅腚地擦地,六岁的儿子正在写字台上写作业。我没敢打扰他们,我想悄悄绕过客厅回到我和妻子的卧室。这时妻子扔掉拖布惊慌地开口了,站住!你是谁?你想干什么?

  钟蕾,是我呀!我叫着妻子的名字,我回自己的家来了!

  钟蕾后退一步,定定地望着我,这怎么是你的家呢?

  这怎么不是我的家呢?你看这两间正房两间陪房,是**持着盖的。院里的石灰砖,是我的哥儿们替咱们砌的,客厅这套进口仿皮沙发是我打三折优惠从一个关系店里买来的,卧室里挂着的那幅字是著名书法家铁西为我写的,他还请我雅正呢!这怎么就不是我的家呢?

  你说得一点不错,这些都是我丈夫干的。可我怎么就不认识你呢?钟蕾仍然摇着头。

  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?我们是在九O年五月一日结得婚对不对?你后背靠近臀部的地方有一颗黑痣对不对?我们的儿子是在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出生的,今年6周了对不对?再有他随你的姓叫钟小蕾对不对?

  对呀对呀对呀,你说得非常正确,我也好象在那见过你,可我怎么就想不起你来呢?钟蕾睁大眼睛,上下左右地探测了我一圈,仍然摇头。她喊来了儿子,钟小蕾过来,你看看这个闯进咱们家的人,他是你爸爸吗?

  不是,钟小蕾瞪着骨碌碌的眼睛不假思索地回答,我爸爸不是正在厨房做饭吗?我去喊他来,爸爸,爸爸──

  我的儿子钟小蕾从厨房里喊来了他的爸爸。是他爸爸,却不是我,是一个围着围裙、满手油渍的中年男人。那男人四方大脸,一脸的愚钝。天哪!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模样,我比他要年轻要英俊,比他能挣钱,比他能做事,比他……

  那男人问明了情况,一手拿着铲子,一手护住钟蕾母子,厉声说,这是我的家,请你出去,出去,出去!要不介我可揍你了!

  中年男人说这话的时候,我浑身打了个寒噤。我怕打架,我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。我乞求般地望望钟蕾母子。钟蕾紧紧地贴在中年男人的身上,一副漠然置之的样子。钟小蕾呢?他两手插腰,虎视眈眈地站在那个不是我的爸爸身边,一副上阵父子兵的神态。

  我的心底升起一股贯彻骨髓的悲哀。我逃也似地跑出这个失而复得的家。

  大街上,杨花柳絮仍在漫天飘舞,我在杨花柳絮中迷失。这明明是我的家。

  (2014,5月4号,重读一遍,感觉思维很乱,不想改动一词,毕竟是一个写作的过程。)

You may also like...

发表评论